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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老太太的試探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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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澈和安悅相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君少,慕容先生來了。”

一家三口正是溫馨時刻,慕容安忽然像顆耀眼的電燈泡一般,插了進來。君澈微斂笑意,在這個時候,實在不太想談論其他事情,也不知道慕容安前來做什麽,難道慕容大神醫不用上班嗎?“讓他進來吧。”

不用君少回覆,慕容安已經進來了。

“好香。君澈,大媽幫你做了什麽早餐,好香呀,還有嗎?我剛下班,還沒有吃早餐,肚子餓著呢。”慕容安進屋就聞到了香味,張嘴就嚷了起來,人跟著往餐廳裏晃來,看到一家三口都坐在餐桌上,他楞了楞,不好意思地說著:“不好意思,打擾了。”

“沒事,慕容先生快請坐,你還沒有吃嗎?我現在幫你做去,你喜歡吃什麽?”安悅對慕容安非常的有好感,因為是慕容安介紹李依林到思悅山莊來的。聽到慕容安的嚷嚷,她笑著站起來,招呼著慕容安坐下,她則準備給慕容安做早餐。

她才站起來,君澈就伸手把她拉坐下來,沈沈地說著:“安悅,坐著,我讓大媽給她做。”他的安悅只能做飯給他吃,慕容安想吃,滾一邊去!

“沒事的,大媽現在也不在。”安悅還沒有明白身邊的男人霸性顯露,還沖君澈淡笑著。

慕容安先明白過來,一家三口吃的早餐原來不是大媽做的,而是安悅親自做的,好友是個霸道的人,好不容易才尋回安悅,好不容易才讓失了憶的安悅答應住進思悅山莊來,他哪敢讓安悅給他做吃的,連忙說著:“嫂子,不用忙了,就讓大媽幫我隨便下點面條,煮個蛋,倒杯牛奶什麽的就行了。”

慕容安一聲“嫂子”叫得安悅俏臉微窘,君澈心情舒暢。

君澈朝外面叫了一聲,安悅便聽到了大媽的應答,她又楞了楞,大媽不是出去了嗎,還能聽到呀?

捕捉到安悅的疑惑,君澈體貼地溫聲解說:“他們的耳朵都很尖,稍有風吹草動都能聽動,別看大媽五十幾歲了,聽力還好得很呢。”

“感覺你的家都是臥虎藏龍的。我住進來了,也極少看到他們。”安悅說著,除了莫問和老沈之外,她極少能看到其他人,就連莫問也不是常見。倘大的思悅山莊,最常見的反倒是君澈這位“莊主”。

“安悅,是我們的家!”君澈強調著。

她是他的女人!他的家便是她的家!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建這個家。

看他一眼,安悅選擇了繼續吃她的早餐,不過她剛剛紅起來的俏臉還是紅暈未退。

大媽替慕容安簡單地煎了兩個蛋,倒了一杯牛奶幫他加熱,便算了事。

慕容安也不客氣,在安愷的身邊坐下,他還想摸摸安愷的頭表示一下親近的,不過他的手才伸出,安愷就橫了他一眼,小臉上板著,那烏黑的眼眸和君澈的同出一轍,拿眼橫人家的時候,威力也不小,慕容安嘻嘻地訕笑一下,縮回了手。

看來安愷對君澈的態度是改變了很多,但對外人還是像以前一樣,疏離淡冷,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感覺。

吃飽喝足後,君澈用眼神示意慕容安跟他進大廳旁邊的偏廳去。進了偏廳,君澈的臉色就恢覆了以往的冷硬,轉身看著慕容安,淡冷地問著:“你來做什麽?”

慕容安摸摸鼻子,笑著:“沒事,忽然想你了,就來看看了。”

音落,君澈就把他推擠到墻角落裏,揪著他的衣領低冷地警告著:“小聲點,讓我家安悅聽到了,還以為我和你有什麽基情呢。”

慕容安黑臉,沒好氣地說著:“君澈,你不覺得你現在所做的更容易讓人誤會嗎?”

君澈松開了他,但還瞪著他,沈沈地說著:“有話快說,我還要帶我兒子去動物園。”前一句話特別的不耐煩,後面那句卻散發著溫柔,讓慕容安深深地感嘆有妻可疼,有兒子可愛的人生是最幸福的。

“我也好久沒有去動物園了,不介意我跟著一起吧?”慕容安無視君澈的冷臉及不耐煩,厚著臉皮問。

下一刻,君澈就橫他一記刀眼,冷哼著:“你昨天晚上值班,不困嗎?”想了想,他忽然放低聲音問著:“你是不是想見沈小依?那個女人今天並沒有來找安悅,事實上安悅住進來兩天,她都還沒有來拜訪呢。”

慕容安臉色微窘,被君澈說中了。

他就是想通過接近君澈一家三口,從而和沈小依認識。

他是打探到了沈小依的身份,也知道沈小依在哪裏上班,可他只有一天晚上見到沈小依的,後來他忙,都沒有空去沈家的出版社外面守著,心裏又著實對沈小依有好感,很想和沈小依成為朋友,慢慢往男女關系發展下去。

他年紀和君澈差不多大,瞧人家君澈的兒子都六歲了,他連個女友都還沒有,太遜了。

睨著他,君澈問著:“你真喜歡上沈小依了?”

“我特喜歡嬌小玲瓏的女人。”

慕容安的答案模棱兩可。

君澈哼著:“以你的身份,什麽樣的女人你沒見過。你要是真的覺得沈小依養眼的,憑自己的本事去追吧,我先跟你說了,別看那個女人外表美麗,柔柔弱弱的,她囂張得很,莫問都吃過虧,被她抓得差點毀容。”

“小辣椒嗎?嘻嘻,那更有味道。”慕容安對沈小依的那一面之緣真的非常好。

撇他一眼,君澈懶得理他,通常想泡妞的男人都是不可理喻的。“我走了,還有,不準跟著我,我好不容易一家三口團聚,你要是敢插進來湊一腳,我打斷你的腿!”說著,君澈離開了偏廳。

慕容安嘀嘀咕咕地跟著走出來。

他幫了君澈的忙,這廝一點也不知道感恩,明明就可以通過安悅讓他獲得沈小依的聯系電話的,偏偏不肯幫他,真是個過河抽板的家夥。

大廳裏,安愷正拿著一只袋子在裝著水和飲料,安悅在打電話,慕容安看到她唇邊掛著淡淡的笑,說道:“小依,周末還要上班嗎?你最近都在加班,真的很忙嗎?別累壞了。”

沈小依一邊開著車,一邊說著:“我沒有上班,不過我在相中了幾部小說,想出版,約了作者洽談。我現在在去濱江路的隨緣咖啡館的路上,你有什麽節目?今天天氣不錯,沒有那麽冷了,你不帶小愷出來逛逛嗎?”

“馬上就出門,小愷說想去動物園,要求我和君澈陪著。”

“小家夥有了爹地都不要我這個阿姨了。”提到君澈,沈小依還是牙癢癢的,問著:“姓君的表現如何?你們重新進展到什麽程度了?”

安悅淺笑著:“很好。”

“他對你的確是寵在心尖上,就是出差的時候,把你涼在一旁,十幾天都沒有一通電話,真夠狠心的。安悅,我告訴你,你現在還要守住你自己,可千萬別讓他太快得逞,免得他不懂珍惜。男人嘛,我比你懂。”她審稿的時候,見識到作者們筆下各種不同的男主,男配了,絕對比安悅更了解男人。

君澈的癡情,沈小依是感動的,否則她也不會違背了安伯的遺言,不再阻攔君澈和安悅在一起,可一想到君澈那般整她,她就忍不住在安悅面前踩低君澈,抹黑他。

哼,有仇不報,非女子也。

除了君澈還有那個該死的莫問!

“沈小依,我還有一個缺點,就是喜歡割長舌頭!”君澈走過來,就聽到了沈小依在電話那端編排他的不是,不客氣地奪過了安悅的手機,冷冷地朝電話那端的沈小依說著,要是沈小依在他的眼前,他保證教訓她,讓她下輩子都還怕著他君澈。

“君澈。”

安悅連忙搶過手機,嗔著:“你怎麽能偷聽我和小依的通話。”她還不忘沖沈小依說著:“小依,回頭聊,我先掛了。”

“安悅,你不要聽沈小依胡說八道,我對你的感情深如大海,絕對不會負你的。”君澈就是生氣沈小依那般的編排他。

安悅笑,“我信你。”

君澈這才放下心來,但還是對沈小依記恨不已,就連對沈小依有好感的慕容安,他也狠狠地瞪了一眼,讓慕容安不敢久留,找個借口溜了。

看到君澈還在生氣,安悅只得放柔了聲音,安撫他大爺的情緒,有心愛人兒的輕聲細語,君澈的暴怒才慢慢平息下來。溫柔地拉起安悅,牽起安愷,準備去動物園,卻發現安愷提著一袋飲料,他連忙從安愷的手裏拎過袋子,說著:“小愷,動物園裏也有店鋪的,餓不了,也渴不了。”

“但是貴。”安愷淡冷地答著。“我和媽咪還有外公以前去過一次動物園,媽咪都是從家裏帶水去的,說裏面的水要比外面貴一半,能省便省。”

君澈心酸,也心痛。

過去,他的安悅,他的兒都過著較為拮據的生活。安悅上班賺錢,既要付房貸,還要供兒子上學,吃穿用度上便顯得緊張了點兒,如果不是有沈小依幫襯著,安悅母子會過得很淒苦的。

兒子小小年紀,便知道節省了。

雖說節儉是中華的傳統美德,可是君澈就是控制不了心痛。想他君澈是君家的二少爺,而君家又是B城的第一豪門,資產數百億,他的兒子原本是天之驕子,衣食無憂的,卻因為他曾經的天真,錯信家人而虎落平陽,別說衣食無憂了,還要想辦法替母親省錢。

停下腳步,君澈蹲下身去,用力地摟了安愷一下,便一手拎著那袋水,一手抱起了安愷,低柔地說著:“咱們去動物園了。”

“你會一直陪著我逛完動物園的嗎?”

安愷輕問著,像是生怕父親半路上就會把他丟下似的。也怪不得他有這種擔心,一直都沒有父愛,忽然有了父愛,他嘴上是喜歡拿刺刺著父親,心裏歡喜得緊,非常貪戀著遲來的父愛。

在他稚嫩的臉上親了一下,君澈寵溺地說著:“會!爹地一直陪著你逛完動物園!”

安愷不說話了,只是摟住了君澈的脖子,安悅清楚地看到了兒子向來淡定的眼神流露出少見的滿足。她的心也泛起酸意來,她欠兒子最多的便是父愛了。她忽然慶幸自己沒有再僵持下去,答應搬到了思悅山莊來居住,既能和君澈重新發展感情,也能讓兒子享受到真正的家庭溫暖。

唯一讓她遺憾的便是,她對她和君澈的過去還是一點都想不起來,有時候她想費力地去想,還會引發腦門泛痛,君澈心疼不已,讓她不要再去想,他們重新開始,過去的,忘了就忘。

周末,最多人的公眾場所,便是公園,游樂場,動物園等地方了。A市是一個繁華的大都市,A市的動物園很大,裏面飼養著很多動物,飛禽走獸都有,孩子們特別喜歡去動物園。

安愷四歲的時候去過一次,那時候安伯還活著。距離現在兩年了,他一直都想重游動物園,體貼母親賺錢辛苦,他不敢提出請求。當父親問他想去哪裏玩的時候,他才會回答動物園。

君澈驅車到動物園,找了個車位停好車,買好門票後,便拉著安悅母子走進了動物園。

安愷像去公園玩那般興奮,一進動物園,就甩開了君澈的大手,興奮地跑了起來,安悅生怕他走掉,趕緊跟著他跑,君澈卻緊拉著她不放,並且攬住她的肩膀,擁著她走,嘴裏低低地安撫著:“別擔心,會有人看好他的。”

安悅訝異地看他一眼,他也不解釋,反倒趁她看向他的時候,用他的臉在她的臉上摩挲了一下,引得安悅輕顫一下,趕緊別開臉,不讓他再摩挲下去,就怕他摩著摩著,親了起來,這可是公共場所,她臉皮不像他那般厚。

“安悅,我們倆把今天的動物園之旅當成約會吧。”君澈湊過臉來,低啞地在安悅的耳邊說著。

“小愷……真的不會走掉?”安悅放眼望去,兒子的小身影已經跑得很遠了,看到她和君澈還沒有跟上,還停下來沖他們揮手。聽了君澈的提議,她也有點兒期待,她忘了和君澈的過去,所以她不知道約會是什麽滋味。

“我的兒子,我怎麽可能會讓他走掉。”君澈改攬為拉,牽著她的小手,放慢了腳步,說著:“我們一邊欣賞風景,一邊看看動物,一邊談談情,說說愛。”多愜意的享受呀,七年來,他就沒有如此愜意過了。“你看小愷的身邊不是有兩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亦步亦趨嗎?那是我夜梟帝國的夜梟們,奉我之命保護你和小愷的。”

安悅一看,在安愷的身邊還真有兩個黑衣男人亦步亦趨地跟著安愷,安愷好像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先是防備地看著兩個男人,兩個男人不知道和他說了什麽,他半信半疑地看向了君澈,父子倆隔著一小段距離看了一眼,安愷似是選擇了相信。

在相信君澈的同時,安悅也知道了君澈早就安排了人明裏暗裏保護著她和兒子,被君澈握著的手動了動,反握住了君澈的手。

她默默的無言,君澈也明白了她心中所思,他只是寵溺地低笑,沒有再多說什麽。

兩個人放慢了腳步,十指緊扣,慢慢地走著,無視路過的男女們對他們的驚羨。男人多看安悅兩眼,會接收到君澈淩厲的刀眼,看到君澈高大帥氣,散發著尊貴的氣息,那些男人頓覺得自己和君澈有著雲泥之別,不敢再偷看安悅。女人們癡望著君澈的時候,還不忘送給安悅嫉恨的眼神,每當這個時候,君澈會以更加淩厲冰冷的眼神掃過去,讓那些癡迷的目光逃也似地消失。

他們的世界容不得半粒沙子融進去。

君澈和安悅把動物園之旅當成了兩個人的約會,甜甜蜜蜜,恩恩愛愛的,與君澈一母所生的君澤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昨天晚上應酬很晚才回家的君澤,剛剛才醒轉,覺得肚子餓著,洗刷後便下樓去了。

還沒有下到一樓,在二樓的樓梯口處就聽到了樓下傳來了老太太嚴厲的聲音質問著母親:“澈兒是不是回來過?”

老太太面無表情地瞪著局促地坐在她對面的君母,冷冷地問著。

君母楞了楞,小心地看著老太太,遲疑著要不要回答,她支支吾吾地說著:“媽……我……”

“我什麽我?我問你話呢!澈兒是不是回來過?我問你他是不是回來過!”老太太依舊是面無表情,只不過眼神更銳利,更冰冷地瞪著君母,聲音也沒有半點溫暖。坐在她身邊悠閑地吃著葡萄的文麗麗也被老太太的嚴厲嚇到,下意識地挪了挪屁股,拉開了和老太太的距離,別看老太太平時對她很寵很愛的,一旦老太太發起脾氣來,她也是有多快就跑多快。

“媽……”君母最怕的便是這位厲害的婆婆,平時婆婆不大聲說話,她都有點怕,更何況此刻的婆婆就像個老巫婆似的,她的臉一下子就被嚇白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君氏集團有什麽動靜,我還能不知道?澈兒回來過!他去了公司,他還見了你,那個小混蛋,他回來了,竟然不回來看看我,他只見你……我那麽疼他,打小最疼的便是他,他竟然不肯看看我,他就這麽恨我嗎?我不也是為了他好?他怎麽不想想他自己的身份?安悅再好也配不上他……小混蛋,氣死我了!”老太太罵著,臉上的面無表情被傷心難過取代。

知道君澈回來過後,老太太的一顆心就像被萬支針刺了一般。原來孫子不是永遠不回來,而是回來了不想見她。

她親自帶大的,寵在心尖上的孫兒因為一個女人和她僵成這個樣子,難道她這個親奶奶就比不起一個傭人的女兒嗎?

好,她承認安悅的為人不錯,長相也佳,可安悅身份低微,坐飛機也跟不上君家,怎能勝任君家的少奶奶?

老太太難過之餘對奪走了她孫兒的安悅更加的氣恨,發著誓,就算孫兒找回了安悅,她也絕不接受,除非她死了,讓安悅踩著她的屍體進君家!

“媽,澈兒他……”君母不知道如何安慰婆婆,雖說婆婆對她很不好,但婆婆對她兩個兒子還是很不錯的,這一點,君母並不想抹去。只是婆婆雖然疼愛孫兒,又狠心拆散孫兒的愛情……

“你閉嘴!”老太太罵著。

君寶剛好從外面進來,昨天晚上又是一夜未歸的他,回來後對妻子沒有半點的愧疚之意,進屋看到老母親在生氣,老眼還泛紅,隱隱有淚水在眼裏打轉,罵著自己的妻子,他走過來就是一巴掌朝君母甩去,甚至連原因都不問。

“爸!”

君澤沈沈地叫了一聲。

君寶甩出的手僵在半空,扭頭看到君澤快步地下樓來,他訕訕地縮回了手,君母的臉色嚇得更慘白,同時也委屈至極。夫妻三十幾載,就算不再愛了,丈夫用得著這樣對她嗎?他在外面風花雪月的,她不曾幹涉過,也無力去幹涉,或許是心早就死了吧,心死了,也就不再在乎了。

“爸!”君澤大步地走下樓來,快步而來,一張俊臉黑得不用化妝也能演包公了,他瞪著自己的父親,冷冷地警告著:“不準打媽,否則我會讓你後悔的!”

“澤兒,我是你爸!”君寶被兒子這樣警告著,心生不滿。

“是我爸就能打我媽了嗎?”君澤冷冷地反駁著,君寶啞口無言。文麗麗看君澤生氣了,也附和著君澤的話,指責著君寶:“大舅,你真的不對,你昨天晚上一夜未歸,舅媽都沒有治你的罪呢,你一進屋就想打人,誰都生氣,你也一點理都沒有。大舅,也不是我說你,你都幾十歲人了,就不能消停消停,為老不尊的,別說澤表哥說起你這個父親丟臉,連我到外面去,提到你這個大舅,我也丟臉。”

“麗麗!”

君寶低叫一聲。

文麗麗沖他眨著眼:大舅,澤表哥生氣你能擺平不?趕緊閃吧!

君寶氣結,瞪了君澤一眼,冷哼一聲:“不孝兒!”轉身就走了。

君澤在母親身邊坐下,看向了從父親進屋後就一直不說話的老太太,他明白了,父親對母親如此的肆無忌憚,都是奶奶縱寵造成的。奶奶估計是嫌他們君家這一代的人丁過於單薄吧,母親年紀大了,不能再生育,小叔就喜歡周游世界,完全的不婚主義者,指望不上他傳宗接代,便讓父親在外面鬼混,想生幾個私生子?

“奶奶。”君澤壓下了自己內心的憤怒,淡淡地叫著老太太,淡淡地說著:“澈是回來過,他說他是出差路過了B城,才會想著見我媽一面。他為什麽不回家?為什麽沒有見奶奶,奶奶心裏也清楚。我也不想多說了,奶奶也曾年輕過,肯定也愛過,不知道奶奶回想年輕時的自己時,是否能理解澈?”

老太太張張嘴,想反駁幾句,到最後終是一聲長嘆,靠進了沙發裏,不再說話。

“媽,你的花今天澆水了嗎?”君澤溫和地問著。

君母明白他的意思,搖頭,答著:“還沒有呢,我先去澆花了。”說著,她站了起來,看一眼老太太,才朝屋外走去。

“奶奶。”君澤坐到了老太太的身邊,聲音放軟了,溫聲說著:“剛才我的話重了點兒,奶奶要是生氣的話,就打我吧,罵我吧。”

老太太扭頭看著他,半響才笑罵著:“你是奶奶的心肝寶貝,奶奶怎麽舍得打你。”

婆孫倆便像往常那般有說有笑起來,至於兩人心裏想著什麽,誰也不知道。

“奶奶,我餓了,還留有我的早餐嗎?”君澤故意不雅地摸著肚子,苦兮兮地說著。

“澤表哥,我給你做去。”

聽到君澤說肚餓了,文麗麗馬上體貼地應著,人也跟著起身往廚房裏走去,君澤想阻止她,她幾乎天天都會幫他做早餐,可廚藝就是不好,做出來的早餐不僅不好吃,還每天都是那個花樣,遠遠不能和安悅相比。想到安悅,君澤的心軟了又軟。

老太太看了君澤一眼,用眼神示意君澤不要阻止文麗麗。

等到大廳裏只有婆孫倆的時候,老太太淺笑著看著君澤,試探地問著:“澤兒,麗麗對你的心思你懂吧?你是怎樣看麗麗的?奶奶覺得你們就是一對兒,又是打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平時看你也很疼愛麗麗,要是你沒意見,你們就把婚事辦了吧。你姑姑也有此意的。”

事實上是君無憂向她提起的。

她也一直希望文麗麗從外孫女變成孫媳婦,畢竟文麗麗這個外孫女是抱養的,沒有血緣關系,一旦成了孫媳婦,才真正是君家的人。還有一點,君家這一代只有君澤兄弟倆,連個女娃兒都沒有,老太太年紀大了,老人最喜歡的就是兒孫滿堂,她想當曾祖,偏偏君澈為了安悅離家出走了,想讓君澈生個曾孫給她抱抱,希望很緲小,既然君澈沒希望了,她只能把重心落在君澤的身上。

“奶奶。”君澤擺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看著老太太,說著:“麗麗是我的表妹,打小便是我的表妹,我也一直把她當成妹妹來看待。我疼她,是因為我是哥哥,她是妹妹。奶奶這樣說,感覺太猥瑣了,我怎能對妹妹生出那樣的想法?奶奶,你千萬不要讓麗麗聽到,她女孩子家,臉皮薄,會傷了她的。”

老太太張張嘴,隨即笑了起來,“那奶奶現在問你了,你就不要把麗麗當成妹妹來看,要不,你先撇開麗麗的身份,試著和她約約會,戀戀愛,等到你完全把她當成女友來看了,你們的婚事再辦,如何?”

君澤閃爍著黑眸,失笑著:“奶奶,麗麗二十七了吧,我把她當成妹妹二十七年了,你老人家覺得我有可能改變嗎?”頓了頓,君澤故意垮著臉對老太太說著:“奶奶,你老該不會覺得你的孫兒太差勁了,娶不到老婆,所以就想讓我和麗麗湊對?”

“哪有,我的孫子怎麽可能差勁,放眼B城,有誰能像我這樣調教出像你們兄弟倆這般精明的孫子來?想嫁你的女人都可以繞B城一圈了,奶奶的老友們,凡是家裏有孫女的,都盼著和奶奶結親家呢。只是奶奶向來疼愛麗麗,麗麗對你也有那個心思,奶奶才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

老太太笑著輕點一下君澤的額,自豪地答著,覺得她這一生最自豪的事情便是曾經掌控過君氏集團,讓君氏集團成為了B城第一集團,還有便是親自調教了兩個孫兒,讓他們都成為人中之龍。

“奶奶,既然你的孫兒這麽搶手,你還擔心什麽呀?我才三十歲呢,正是如花的年紀,總得好好地盛開幾年,散散花香吧。”君澤嘻嘻地笑著,逗得老太太也呵呵地笑了起來。

“好吧,這件事就當奶奶沒有提過,不過你還是要先考慮一下,還有,三十歲不年輕了,早點給我結婚,生個曾孫給我抱抱。奶奶給你一年時間,如果你還是對麗麗沒有那種想法的,奶奶就幫你另外挑選名門淑女,當然了,你要是有喜歡的,只要門當戶對的,奶奶也會同意的。”

老太太死咬著門當戶對不放,君澈已經為一個傭人之女如癡如狂了,她絕不對讓君澤也愛上平凡女,必定要是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

在暗處偷聽著婆孫倆對話的文麗麗,憤恨地咬著銀牙,心裏惱得要命。

母親讓她向君澤表白,外婆讓她先不要表白,先試試君澤的心思,免得表白遭拒,傷了面子。君澤的回答,如刀一般剜著她的心。她知道君澤心裏面有人,那個人就是安悅!

氣死她了!

該死的安悅,憑什麽得到君家兄弟的愛!

A市,動物園。

綠樹底下,走累的君澈和安悅並肩坐在樹底下的長石椅上,兩個人的手依舊緊扣著,是君澈舍不得松開。看著來來往往的游客,安悅還在擔心著不知道跑到哪裏的兒子,不止一次對君君澈說著:“君澈,讓你的手下把安愷帶回來吧,也不知道他跑去哪裏了,萬一走掉了怎麽辦?這裏那麽多人,很多壞人潛伏在其中,趁機抱走走掉的孩子的。”

君澈柔柔地笑著,松開緊握著她的手,攬上她的肩膀,輕柔地把她攬入懷裏,說著:“不用擔心,誰的孩子走掉,我們的兒子也不會走掉的,小子聰明得很,誰能抱走他?只要他不抱走別人家的孩子已算萬幸了。”

安悅還是擔心著。

“媽咪。”

誰知道君澈的音剛落地,還在擔心著的安悅就聽到了兒子的叫聲,兩人尋聲望去,都瞠目結舌的,安愷還真的抱著一個小女孩站在他們的面前了,那個小女孩胖乎乎的,也就兩三歲的樣子,才六歲的安愷抱著她顯得相當的吃力。

小女娃還在哭著,眼淚鼻涕全都往安愷的衣服擦來,小帥哥一臉的嫌惡,又無可奈何。跟在安愷身後的兩個黑衣男人也是一臉的無奈,不是他們想讓小少爺抱孩子,是那孩子只認小少爺。

君澈和安悅相視一眼,君澈用眼神說著:看吧,我說中了,咱們的兒子抱了人家的孩子。

“小愷,這……誰家的孩子?你怎麽抱著她回來,不過,這小娃兒有點眼熟,哦,媽咪想起來了,是上次在公園裏,被你的小風車吸引過來的小妹妹。”安悅站起來,認出了兒子懷裏抱著的小娃兒便是上次在公園裏遇著的琪琪。

因為兒子的小風車,害得琪琪追風車,與母親走失,安悅對那件事記憶猶新。

安愷點點頭,是那個小娃兒。

“怎麽回事?”

君澈看向了兩名黑衣人,低沈地問著。

安悅則趕緊從兒子的懷裏抱過了琪琪,免得小娃兒把兒子累壞了。說真的,小琪琪是很可愛,就是有點胖,抱著挺沈的。

琪琪卻往君澈的懷裏鉆去,好像她對君澈父子都有印象似的。

安愷的小風車吸引過她,君澈抱過她。

君澈為了減輕安悅的負擔,不讓安悅受累,抱過了琪琪。安悅只能拿出紙巾替琪琪拭去眼淚和鼻涕。

“君少,我們陪著小少爺在老虎谷那裏碰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強抱著這個小娃兒匆匆地走著,小娃兒拼命地拍打著那個男人,不停地大哭,看到小少爺時,叫著‘哥哥,哥哥’的,小少爺大概也認出了小娃兒,想著和小娃兒說句話,那個陌生男人卻朝小少爺低吼,讓小少爺閃一邊去。我們覺得不正常,便攔下了那個男人,結果便是那個男人是個人販子,這個小娃兒是被他趁家人不註意是抱來的。”

聞言,君澈沈臉,安悅忍不住罵著:“該死的人販子!那些人就是畜生,沒有人性,他們一輩子都沒有孩子嗎?如果他們的孩子被人抱走了,他們怎麽想?”

公共場所,人流眾多,帶著小朋友的家長們一定要看好自己的孩子,否則出了事兒,哭死也沒用。

“那個畜生怎麽處理了?”

“我們通知了警方,警方把他帶走了。就是這個小娃兒不好辦,死抱著小少爺不放,我們只能帶著她回來,警方也怕我們把小娃兒拐走,還派著人一路跟隨著呢。”

君澈順著手下的指示看去,果真看到兩名身穿警服的警察站在不遠處。

“琪琪的媽咪肯定急死了,我們先幫忙找到她媽咪,把她送還吧。”安悅也看了一眼已經朝他們走過來的警察,擔憂地說著。她的兒子有人跟著保護著,她都擔心兒子會走掉,琪琪的媽丟失了孩子,那種擔心恐慌及害怕難以想像。

“這件事交給他們處理。”君澈沈沈地看著警察走到他的面前。他站起來,把琪琪塞到一名警察的手裏,淡冷地說著:“一路跟著也辛苦了,把孩子帶回你們辦公的地方去,孩子的家人肯定會報警的。”

“哥哥,哥哥。”

琪琪朝安愷揮著胖乎乎的小手,掙紮著想下地。

她唯一認得的人便是安愷和君澈,她害怕。

正在此時,一名警察接到了同事的電話,說有人報警丟失了女兒,根據報警人的形容,琪琪符合特征,通知他們把琪琪帶去讓報警人辯認一下,當然了安愷和那兩名黑衣男子,他們救了琪琪的也要跟著一起去,拿警方的話說,那便是錄口供。

於是,好好的動物園之旅,隨著這件事而中途腰斬。

報警的是琪琪的母親。

再次見到這位母親的時候,哪怕她哭成了個淚人,君澈對她也是非常的沒有好感,上一次琪琪被兒子的小風車吸引來,他就提醒過那位母親,在公共場所,人流太多,一定要看好自己的孩子,看來那位母親沒有放在心上,結果又一次出事。

琪琪算運氣好的,兩次出事都是遇著君澈這一家三口,否則被人販子抱走,後果是什麽,誰也不敢去想。而隨著琪琪的被抱走,那位母親既要承受著痛苦的折磨,也要承受著家人的指責,一個家庭甚至有可能會因此而破裂。

了解事情的經過後,琪琪的母親抱著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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